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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芳掛斷電話，似乎把哥哥也一起氣上。放下話筒，哲清並不以為意，她容易生氣卻不屯悻，想來不幾分鐘怒氣便煙消雲散啦。

『你是，』

暫寄高雄市那瑪夏區外匯推薦銀行居蕃薯寮等待機緣

只是心中橫梗著一件虧欠別人的不安，短時間內無法離開，也不能和外界聯絡，這封信還是委請每天來回花蓮的虔誠信眾替我處理高雄市甲仙區外匯理財推薦。希望你依信中所附地址將匯票交給她，並代替我致上最深的歉意，這件事情本來應該我親自去做才算夠誠意，我既做不到，只有委請你了。洪正雄合十敬上。」

好友消聲匿跡來信託付

「講不到三句話就氣撲撲跑出去！」

話剛出口，隨之語塞，想了又想，整個思惟陷入一片糢糊；就像挑起顏料，卻不知道應該塗抹在畫布那個位置。他晾下我，走進公園涼亭閒聊的女人堆裏，熟友般地攤開其中一名老婦人的手掌指指點點，像似為她們說解命理。

「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要替妳做什麼主啊，何況你的嘴口從不輸人！」他新北市樹林區外匯理財推薦心中想。

「哲清吾友，久未見面新竹縣五峰鄉銀行推薦想必安好。

在我生機幾近完全疲怠的時候，如此找到了自己的庇護所。

『我知道你是誰！』

午後小寐醒來，哲清收到馬沙歐寄來的掛號信，隨信附上一張十萬元郵局匯票。這位從小學年代便非常親近的友人，去年初撇下畫廊由家人接手，隨即從朋友群中消聲匿跡，現在才又有了訊息。

一年多沒見，哲清由覽信初時的興奮，漸漸轉為疑惑不解，可供探索的資料實在太少，無法廓清究竟怎麼回事。他擱下信件，撮嘴喝了一口茶，閉眼陷入沉思，友朋間素來扮演美食家角色的馬沙歐，朗爽的笑容在他面前盤旋。

「什麼事情？」

有個臉貌圓渾，經常變易穿著的中年男子，總有意無意出現我的眼前，我應該見過他，只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

藝術學校畢業，在巴黎，紐約闖蕩7、8年，回國後結婚生子，開設一家畫廊專賣自己的繪作，不必在乎盈損，朋友當中他是最能夠為所欲為的人。作為家中獨子，父母死後留下豐厚遺產；美麗又能幹的妻子，將藝術品投資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孩子從英國留學回來，頗有傳承母親的架勢，一切都順理成章。

『我真的知道你是誰！』

『好，』那人眉毛上揚：『你說，我是誰！』

因為附加了10萬元郵局匯票，並且攤派任務，哲清收到這樣的信感到很突兀，將信重複讀了幾遍，心中仔細推想：

信封標記來自花蓮蕃薯寮，日期卻是十天前，想他寫完信到決定寄出必定經過一番猶豫。

他靜默望著我，舉態高雄市苓雅區銀行分行謙和，像個教堂牧師。

他有什麼需要庇護的新北市瑞芳區投資外匯？

可是字裡行間卻又剖白似地流露ㄧ股內在的惴慄不安，獨居花蓮的那些日子，他有什麼特殊遭遇？已經年逾五十，久經世事，有什麼可挺不住的？而造設出一個圓臉人物來威脅自己！

經常無故碰頭，像似受到跟蹤尾隨令我不自在，有天終於忍不住近前輕拍他的手臂：

妹妹強勢傲慢從不饒人高雄市前鎮區銀行推薦

電話鈴響，看號碼，是妹妹雅芳打來的。

「旭輝越來越不是樣子，」從急促呼吸聲，可以感受到雅芳情緒的激動。

因為欣賞花蓮的壯麗景觀，想在這裡安居下來，四處寫生作畫，卻發現它窮山惡水的本來面目。走在街上，到處人群喧鬧擁擠，車輛川流不息。那無形的的窘迫，感覺到生命，存活空間都受到嚴重的威脅。無人可以交談，我只能默默孤獨承擔。

我暫時緩下置產安頓的念頭，繼續寫生作畫。有天搭客運車到鹽寮找一處標榜無水無電的寮屋想住幾天，卻過站在蕃薯寮下車，隨意漫走，經過坐落參差的墳場，來到僅粗具規模的一座禪寺，沿高低地勢散佈幾間小木屋，可以俯覽蔚藍的海色。當天我住了下來，喧囂聲聽不到，那個圓渾的熟面孔也消失不見。住持印海禪師願意收容我，先當一名優婆塞學習佛法，其餘再看機緣。

「那有什麼事情，講到選舉，他就變個樣！」

他很清楚旭輝的脾氣，變樣的一定是從小就傲慢的妹妹，因為各自支持不同的政黨，話題轉到政治便常有齟齬。他曾對旭輝說過：一個人對所支持的政黨已經到了信仰的程度，便不會講道理，相互辯論，徒增紛擾而已。旭輝還是按捺不住，總要爭個所以然來。

「阿兄，阿爸阿姆已經不在，你要替我作主！」

「蕃薯寮？」他沒聽過這樣的地名，從書架抽出觀光書，在地圖上找到它的位置，一個標示小圓圈的臨海村落，就是馬沙歐稱之為庇護所的地方。

「好，好，」哲清不斷咯笑：「下次到妳家喝酒，我先罰他三杯。」

「我講真臺北市松山區投資外匯的，你卻跟我說笑！不跟你講了，你們都是一夥的。」

中國時報【沙究】

他換上運動服，穿好球鞋，前往斜對面不遠處的環保公園，去做每日慣常的慢跑。

（摘自作者新書《群蟻飛舞》?印刻出版）